还记得《回到拉萨》、《灰姑娘》这几首歌吗?
它们也许是你多年前卡拉OK里点歌率最高的歌曲,亦或许是你在学校的毕业晚会上,抱着吉他,唱给你心中的灰姑娘听的歌曲。
郑钧,在出道的十二年中,以两三年出一张专辑的频率跟人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一副吊儿郎当的举止做派,这些并没有妨碍他成为中国最早的能够通过唱片版税养活自己的歌手。这些年,他去了五次《回到拉萨》里的拉萨,娶了《灰姑娘》里的原型,开了农场、酒吧,有了自己的公司,实现了一个又一个愿望。
这一天,是郑钧母校杭州电子工业学院的校庆,他回到母校义务演出。随后,在某酒店的房间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T恤加牛仔裤,是他最喜欢的穿着,舒服自在。由于前晚的疲惫,加上访问也是在事先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进行,郑钧带着一副黑墨镜,以此来遮掩疲倦的脸色。看不清他每次说话时的眼神,但依然感觉很真诚。
他感慨地说。杭州,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
8岁时,我就绝望了
郑钧说,每个人如果仔细去思考,不到五分钟,就可能会对现实世界产生绝望。很多人都不去想、不去思考,是因为他们每天过着掩耳盗铃的生活。从8岁开始到现在,郑钧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小的时候未老先衰,长大了也没觉得自己老去。我是个悲观主义者,但又是个享乐主义者。”
郑钧出生在西安,父母家里条件都很优越。可就在他七岁半的时候,父亲去世了,对全家来说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最抑郁的是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妈妈天天忙着工作,没时间问我在想什么,有什么烦恼,我感觉自己像被抛弃。我哥哥每天回来给我一顿暴打,不分青红皂白,所以觉得活着没劲。那时我第一次绝望到想要自杀,在我们家五楼的楼檐上坐了一晚上,觉得真是受够了。考虑来考虑去,觉得母亲失去了爱人,儿子再跳楼,还是算了吧,再忍两年看看。”
从那以后,郑钧就像一列一直往前开着的火车,而他经过的种种社会经历、具体事件,就像车两边的风景,只是从旁掠过,它们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轨道,他的内心世界。
杭州,梦想开始的地方
“直到大学考到了杭州,这是个让我重新获得自信的城市”。
“上大学的第一个月,我就被选为新生联欢会的主持人,后来当学生干部。到了杭州,我才发现生活原来还有阳光的一面,没事儿在西湖上泛个扁舟挺好,在西安我就觉得步履沉重。”
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来到杭州后。当事隔十多年,这晚,郑钧受邀为学校的生日演出,站在舞台的一刹那,他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演出之前,他被安排在一个休息室,窗帘拉着,很多学生在窗外四处张望。“太了解学生们的心情了,我示意他们将窗帘拉开。自己的学生年代,也是这样过来的。”
郑钧说起当晚演出的感受:“虽然刚从拉萨赶过来,很疲惫,上台前,还在担心没进入状态,但音乐想起时,突然兴奋了。”
多么熟悉的舞台,这曾经就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