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的埃塞俄比亚当一年的志愿者,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如果只当作是短期旅行那还凑合,可要在一个与国内环境相差极大的非洲生活、工作整整一年,那可是极富挑战性的。
10月底,杭州有14名志愿者就勇敢地接受了这项任务。他们已经在埃塞呆了一个月,在那边的情况如何?
还没联系前,就听说那边的志愿者条件都很艰苦,上网很困难,难得有机会找到个网吧,网速却非常慢,就连发个邮件都成问题。后来,记者通过杭州志愿者工作指导中心的丁立燕老师,非常幸运地在MSN上碰到了在埃塞国家新闻部网络中心工作的徐莉。
听丁老师说,徐莉是杭州交通职业高级中学的计算机老师,她和丈夫一同报名去了埃塞,目前夫妻两人都留在了埃塞首都。
和徐莉联系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因为她的MSN老是掉线。徐莉说,相对于其他志愿者来说,她享受的网络还算是不错的,因为她单位就是网络中心,可只要其他同事一用网络,她这边就自然断线了,往国内传一张照片往往要花上半天时间。
本来还打算和她短信沟通,可据说从非洲发一条短信回来很贵,于是只能发采访的问题过去,等她上网的时候一同回答。在这种状况下,记者完成了对她的采访。
关键词:吃
中餐馆用的都是刀叉
徐莉说,埃塞的传统食物是一种叫英吉拉的东西,非常酸,看上去就像牛肚。“这东西,估计坏了也就这么一个味。”徐莉无奈地说道。尽管已经在埃塞住了一个月,但在饮食上一直都没有适应过来,每顿只能将就着拿牛肉、鱼什么的下肚。
这个情况也得到了另一位志愿者张瑾烽的认同。他在MSN上说,去埃塞的志愿者就因为饮食的不习惯,几乎每个人都拉过肚子,唯一能让他习惯的就是早上的煎鸡蛋了。“平时的主食差不多都是牛肉什么的,米饭也能吃到,但那边的米饭就像吃剩的冷饭,加了点水。”
刚到埃塞那会,有一次带队的领导请徐莉他们去当地的中国大饭店吃中餐,到了才知道原来饭店的主人也是埃塞人,只有一个厨师和两个服务员是中国人。高大的埃塞人穿着中国的唐装和旗袍,别提有多别扭。“老板一见我们是中国人,立马喊了一个中国的服务员来给我们点菜。”
“香菇菜芯来一个。”徐莉随口说道。服务员回答说:“我也想吃香菇菜芯呢,可这里哪有。”原来在中国餐厅也吃不到纯正的中国菜。徐莉说,中餐馆的价格在埃塞比西餐贵多了,但是生意非常好,来的顾客除了中国人外,以欧洲人居多。最有意思的是,说是中餐,但是用的都是刀叉,要求了几次之后,才送来筷子,而且是没有拆封过的筷子。
盛产的咖啡非常廉价
埃塞人喜欢喝咖啡,因为他们那边盛产这东西。徐莉说,在单位的埃塞同事经常会请她去喝杯咖啡,感觉就像杭州人去茶馆喝茶似的。
“埃塞的咖啡馆很多,但面积都很小,一般只有十几平方米大。很多咖啡馆都很拥挤,有些只有一个到胸口的吧台,一个椅子凳子都没有,大家都是站着聊天站着品尝咖啡的。”徐莉说,在那边上好的咖啡馆里,一杯普通的咖啡只要0.75比尔,或者1比尔就可以了,相当于1元人民币不到,就可以让你好好呆上一阵。最好的咖啡会先让你挑好豆子,然后当场给你做,就像点菜一样。
一次,徐莉一行去逛超市,居然在超市里被他们找到了绿茶。很大的一罐绿茶才卖50比尔(相当于50元人民币不到),可只要是中国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好多年前的陈茶。“在超市,买得最多的就是矿泉水,法国进口的,从外表看还不错,1.8升的大瓶装只卖3.8元比尔,感觉还是比较便宜的,所以一口气买了6瓶。”
鸡蛋都是“中国制造”
埃塞俄比亚地处热带,水果很多,如木瓜、香蕉、芒果、桔子等,最便宜的桔子、香蕉两三比尔一公斤,木瓜10比尔一公斤。而像猕猴桃这种进口的水果就是巨贵无比的,没有15比尔是买不到一个的。
徐莉说,埃塞的超市很大,很多东西也很贵,大多都是进口的,这与当地的生产力薄弱有关。超市里的零食很多,但都是为了填饱肚子的那种,像国内的瓜子、果仁等见都没有见过。国内最便宜的花生,在那边居然要卖到30元一公斤,简直就是天价。
有一次去非洲的集市,发现一些小店里卖得很多的都是中国产的,有些很多小贩也是投我们所好,见到中国人就嚷嚷:“Made in china!”最有意思的是,一个卖鸡蛋的小伙子,挎着他的大半篮子鸡蛋过来,居然也说:“Egg,egg,made in china!”笑得大家肚子都疼了呢。
关键词:住
高档宾馆都躲不开跳蚤
因为工作安排在首都,徐莉等人住的宾馆还算是不错的,据说当地国家足球队也下榻在他们宾馆,要30美元一天呢。可别看价格这么贵,看上去就像国内50元左右一天的那种,在杭州近郊就有不少。
“我住在七楼,蚊子是没有的,有人离开首都,我们就把蚊帐、蚊香,疟疾药都给他们了,因为乡下蚊子实在太厉害了。但就是在这么好的宾馆里,跳蚤还是有的,有时候出门坐小巴也会有跳蚤。”徐莉说,来埃塞之前他们都打了预防针,身体上也适应了,可等回国的时候,打算把衣物都给捐了,怕这些衣服上带着病菌回国,家人没有抵抗能力会吃不消。
关键词:行
穷国街上常见奥迪宝马
别以为埃塞就很穷,但走在大街上,丝毫看不出这种迹象。开在马路上的车子种类很多,特别是越野车。最常见的车型是丰田、奥迪、宝马、林肯等,据说这些车子在这里也就价值三四十万元人民币左右。有一些车子不看车标,根本就认不出来,样子特别奇怪,感觉只有在很老的美国电影里才见到过。
另外还有一些迷你巴士,有点像我们中国90年代的小巴。出租车很多,但是看车子都不是很好,看起来很单薄,感觉比夏利都不如。
徐莉说,有时候车子在身边开过,你会很容易地看到一股黑烟,开始以为是车子的发动机不好或者是油不好。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高原缺氧,油燃烧不充分的缘故。
关键词:理发
很多男队员打算留长发
一般在国内,男孩子一个月左右会修剪一下头发,可在埃塞,艾滋病高发,很多理发店里理发工具都是公用的,男志愿者们可不敢去理发店里理发。所以他们早有计划,有好几个打算留长发,认为最大的好处是:在国内可能还没有这么好的理由和机会留长发呢。
可不剪头发终究不是个办法啊,前天徐莉的老公刘子延第一个被迫开剪,不过理发师却是徐莉本人。“那些爱美的帅小伙们不原意随便拿自己的发型开玩笑,对我表示极度不信任,最早向我投降的只能是刘子延了。”
该给他剪什么发型呢?徐莉在脑袋里策划了很多种方案,可最后决定用最保守的,就是用国内理发师给她剪碎发最常用的手势,坚持让每根头发都缩短大概一厘米的原则,经过精心打造,然后再用电动剃须刀在后颈、耳朵边等部位细细打磨,足足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完工了。
“说真心话,真佩服我自己的手艺,斗胆说,可没有比他原来国内理得差啊。”徐莉对此较为得意。
关键词:风俗
风油精成了送礼极品
埃塞人对中国的志愿者都非常友好,徐莉住的楼里经常有人会请他们喝咖啡什么的,但有一点却让人觉得不舒服:不论是谁,都会主动向中国人要礼物,甚至要钱。
刚来宾馆那会,电梯口有个保安帮她提了不少行李,因为埃塞人有点西方的风俗,很多地方都是要给小费的,一般都是给个一两比尔就够了。这个保安也不例外,主动要求送他一样礼物。徐莉摸出一瓶风油精送了给他,那保安开心得不得了,连声说谢谢。
后来,这楼的服务员、搬运工只要见了中国人,就主动帮忙,然后要求送他们一瓶“中国神油”。听其他志愿者说,像这些服务员还算文明的,在乡下一些地方,只要你给了其中一个人钱,就会有一大堆人主动围上来要钱。
徐莉比较得意:“还是我老妈有先见之明,给我们两个准备了海量的风油精。并不是想让当地人认为我是个富裕的人,只是起码不能让他们认为咱们比较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