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多少人记得这个从超女舞台上走出来的女孩子,她叫许飞,绰号大头。干净的声音,抱着吉他,在舞台上,她常常显得很孤独。
隔了两年,她带来了第一张专辑《恰许同学年少》,坐在采访的沙发上,妆化得很淡,化妆师中途来补妆,也只是给她擦了些润唇膏,不习惯擦口红抹唇彩。身上的条纹T恤也只是几十块淘来的,配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和一双有点朋克的白球鞋,这样的她看起来很干净。
说话有点慵懒,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自由散漫的人,把日子过得平淡是她的追求,把歌唱得简单是她的梦想。
〉〉当年的许飞
童年
许飞眼神淡定、喜欢低着头笑,她抱着吉他在舞台上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安静,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质,而这些气质在许飞看来不是天生具有的,那是生活的累积。
“唱歌对我来说是我一直的梦想,从我能记起来的点滴开始,大概只有三四岁的时候,那时家里还是住在平房,我老是拿着扫炕的笤帚,上面系根鞋带,假装那是麦克风。在炕上站着,对着电视机唱毛阿敏的《黄土高坡》: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脸上刮过……”
“7岁的时候,已经不满足一个人在屋子里唱了,总希望别人也能听见。那时候家里已经搬过一次,还是平房,但窗户外对着的就是街道,经常有行人经过。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就弄了台录音机,把喇叭朝外,放着童安格的磁带,自己在屋子里唱,听到有车铃声或者行人说话,就赶紧跑到窗台上,大声地跟着录音机唱出来。”
她爱唱歌,从她童年的时候开始。
吉他
她爱吉他,一有钱首先想到的不是买化妆品、名牌、好看的衣服,而是吉他。“现在又看好一把了,等一发工资,就要去买。”从她想得到一样东西兴奋的样子感觉出,许飞很天真。“前几天发短信给妈妈,要买把吉它,妈妈说家里那么多不够用吗?我的钱都是5号一到卡里,6号就被妈妈取走,比如有1万3,她给我剩3000。这次一定要动作快,想那把吉他想疯了。”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许飞就迷上了吉他。“那时候认识了一个初中男生,会弹吉他。男生教了一个C大调的音阶,没教和弦,就开始迷上吉他了。东攒西借了200块钱,去了附近一个大一点的城市,买了把红棉吉他回来。”许飞说那个时候喜欢唱歌,喜欢弹琴其实都是一种状态而已,“我小时候很疯,喜欢跑,常常自己在家里关起门,听着音乐,抱着吉他嘣嘣地乱弹,就是喜欢听这个声音,自我陶醉。”
从吉林到北京
从吉林的小镇里出来,现在许飞和爸爸妈妈都生活在北京,因为吉林已经没有一个亲戚了,所以很少回去。记得还在上学的时候,每次妈妈送许飞上火车,“要离开的时候,心里都会酸酸的。”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离别中,许飞学着长大。
“12岁的时候开始在北京生活,一直到现在。”许飞回忆说,“一个人在北京,家人都很不放心,有一次妈妈送我到学校,回去的路上,她都哭得不成样子了。”
从吉林到北京,环境发生了转变。小时候,许飞家的条件在当地算是很不错的,从小都是请保姆照料。来北京后许飞才发现,“学校里的孩子家庭条件都特别好,我跟他们一比,就像是从农村出来的。”
“那所私立学校虽然收费贵,但学校的软件和硬件都不错,能经常安排学生参加一些演出,包括和那英,宋祖英等人同台。而且出去演出时,都是车接车送,住五星级宾馆,虽然学生们是配角,却也能受到别人的款待,前呼后拥的。”
酒吧驻唱
偶然的一次机会,许飞认识了一个弹吉他的男孩,两个人一起弄了个组合,一弹一唱。两个人找了两家酒吧,一试居然都用了。“当时找的都是小酒吧,一周只有一两天的演出时间,钱给得也特少。还经常是今天有活儿明天没活儿。其他时间我们就自己弹弹琴,唱唱歌,自娱自乐,这样又过了一年多。”
许飞酒吧生涯的最后一站,是在三里屯的“男孩女孩”,这个位于三里屯北街的酒吧在当时还挺有名。
慢慢的,许飞与乐队之间的磨合也越来越好了。而且在“男孩女孩”的收入也都不错,许飞从原来与人合租500元的平房里,搬到了一个月将近2000元房租的房子,还买了辆车,“当时我觉得自己的条件真是太好了,能住上月租2000块的房子,开着小车,真是太滋润了。”但是这样的生活过久了,许飞也有一些困惑,尤其看着身边有些歌手,到了30多岁还在唱时,许飞就想,难道自己也直到30多岁也还在酒吧唱歌?将来怎么办呢?
〉〉现在的许飞
文艺还不够,年轻肯定是
许飞的新专辑《恰许同学年少》,念起来有些拗口,公司觉得专辑的名字很重要,许飞不这么认为:“如果大家是因为名字才去买这张专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这张专辑不是怀念某个人、某个事,而是怀念和青春有关的日子,对于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生来说,有什么比抓住青春的尾巴更重要?不想去过多谈论这张专辑好坏的问题,我想把这张专辑送给曾经青春的自己,以它来怀念这段难忘的日子。”
新专辑由陈升、袁惟仁、周治平操刀,许飞喜欢陈升老师流浪汉的气质,“陈升老师对生活不拘小节,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自由散漫的人,没想到他更是。他不会限制你在录音棚怎么唱歌,他不喜欢一句句录歌,觉得那样没有连贯性的情感,录出来即使很完美,也没有灵魂。”许飞还顽皮地说:“陈升老师有时候在录歌前还喜欢喝点酒,红酒喝完喝啤酒,酒量还不错,是个酒鬼啦。”
许飞很享受宣传专辑的过程。“给不同的人推销自己的专辑,会很有成就感,一来杭州就是不停地赶通告,电视的、电台的、平面的,以至于没有好好逛下西湖,只是在车里快速地欣赏了几分钟外面的风景,很可惜。”
在新专辑里,许飞尝试了很多歌曲的填词,之前她听的歌曲只是一种风格的,民谣或者朋克的,现在为了更完善自己,她什么歌曲都尝试听一下,经常去淘一堆碟回来。还会去书店买很多书,韩国热销小说什么的都会看,“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物到底是怎样的,它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许飞在长大,她把唱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有人觉得公司给许飞定的是文艺青年路线,她笑笑说:“文艺还不够,青年我肯定是。我就是无条件地喜欢简单、纯净的音乐,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文艺,但是如果我能朝这条路子发展,也是好事,有个性的歌者越来越受瞩目,那么我就要做个有个性的歌手。”
许飞说艺人们都在努力,有些努力大家是看不见的,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