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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014版: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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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前妻的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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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4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先是丈母娘不容,再是女儿不准
我和前妻的地下情
口述:魏城,男,45岁,投资者 文字:海巴子 褚睿雅 制图:陈则宁
  魏城说:“结婚的时候,在细节上不注意沟通,让丈母娘有诸多疙瘩,妻子就在娘家人的影响下,生生和我离了婚,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前不久,我们再次联系上了,发现彼此依然深深地牵挂着对方,于是,她瞒着家人与我交往。但她家人发现后,硬是要我们分手。11年后,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除了她娘家人外,还有我日思夜想的女儿,她对我极度不理解,甚至还带着仇恨。”

  领了证再告知她父母,丈母娘骂我是流氓

  我生活在上海,和前妻元珺以前是一个单位的。她父母在杭州,从小她是跟着在上海的外婆长大的,老实说,她跟父母的感情并不算深厚。元珺的性格非常内向腼腆,我跟她恋爱的事情只有跟她最亲的外婆知道。有两次,我跟她约会的时候碰到过她妈,可元珺都没有正式做过介绍。我呢,也就这么含混过去了。

  交往八九个月后,元珺的外婆觉得我们感情挺好的,就主张我们结婚。于是我们就把证给领了,然后打电话到杭州通知了她父母。没想到,元珺的妈妈十分生气,写了一封信,大骂我是流氓。

  然而,我们俩人来到杭州负荆请罪的时候,她妈妈并没有如我想像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给了我们400元,说:“你们拿去结婚吧。”其实,元珺的家境还是不错的,这么点钱只能说明她妈妈还是心存不满。

  可能是因为没有经验吧,婚礼办得有些乱哄哄的,这又让丈母娘十分不满。那时候,丈母娘说过,接新娘子的车要红色的,我照她的要求跟出租车公司预订了,可当天却来了一辆灰色的车,丈母娘看到车的第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概是之前统计的宾客名单有出入,喜宴上居然少了一个位子,弄得丈母娘最后没地方坐,当场就抱着元珺哭了。这顿喜宴,大家都吃得很不愉快。

  单位旅游后回家,只看见离婚传票

  结婚一个月后,元珺怀孕了。第二年9月,女儿出生。丈母娘提出要帮我们带小孩,不过每月我们得补贴她400元。

  当时我妈刚刚去世,之前为给她治病,我们欠了6万元的债。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答应丈母娘的要求,会加剧我们的经济负担。另外,我也担心老人会把孩子惯坏。因此,我没有答应丈母娘的要求。

  由于我很要面子,没有向丈母娘解释拒绝的原因,更没有提家里有6万元的欠债。现在想来,这一行为可能又让丈母娘产生了误解。

  老实说,元珺家的经济条件相对于我家来说要好一些。可结婚以后,尤其是生了孩子以后,她过得蛮辛苦。加上我父亲又是个不太拎得清的人,有时候不太考虑他人的感受,平时我也看得出来,元珺在我家很不开心,我们的矛盾越来越大。

  尽管当时收入不是很高,但我在单位的工作表现还是得到了高度肯定,被评为杰出青年,还得到了一次去张家界的旅游奖励。然而,当我兴高采烈地从张家界回到家的时候,等待我的却是法院的一纸离婚传票。

  那时候我不很精通法律,在她第二次起诉后,我们最终离婚了。当时4岁的女儿判给了元珺。对于探视权,判决书上没有写明细则。

  离婚不久,元珺就带着女儿回杭州生活,每次我到杭州去看女儿,元珺的妈妈不是说孩子不在家,就是说孩子身体不舒服,不方便探望。即便偶尔让我看到了女儿,她也不许我带女儿走出他们家房门半步。

  离婚两年后,我和前妻开始“地下交往”

  因为离婚,我觉得在单位很没有面子,便辞职下海。两年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经济状况好转。

  一次不经意间,我听说元珺的外婆生病了。对于这位慈祥的老人,我还是颇有感情的,于是买了些营养品去看望。

  第二天,意外地接到了元珺的电话,她说女儿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这里了,想拿回去。就这样,我们见面了。我发现她拿东西是假,想见面是真。我猜测她正好那天去看外婆,得知了我也去过,于是她觉得我还很念旧,便生出了见面念头。

  见到我,元珺说:“你现在好像过得不错。”“还行,我现在自己做生意……”其实我们还是有感情的,离婚只不过是因为一些物质上的困难,以及她家人的不满。这次见面,我们都觉得对彼此还很牵挂。那天,我把她送回了杭州,她还陪着我在杭州玩了半天。

  分别的时候,她嘱咐我:“你不会收拾,过一个礼拜我再去上海的时候,到你那儿帮你收拾一下吧。”我很开心,觉得我们俩人还有希望。

  然而,一个礼拜后,我却没等到元珺的踪影。打电话到她杭州的家里,接电话的是她妈,她开口就说:“你上个礼拜来杭州了?你以后不要再找她了。”

  看来,她妈依然对我成见很深。因此,后来虽然我每个礼拜都到杭州看元珺,但都是搞“地下工作”,每次都是先在超市买一大堆好吃好喝的东西给女儿,然后到元珺单位门口接她下班,在街上逛一会儿,再把她送回家。

  一个月里,前妻被丈母娘捉回去9次

  我们就这样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来,同事婚礼,邀请我和家人参加,我便让元珺一起出席。为此,元珺在上海待了两天。

  然而,第二天夜里,家里电话铃大作,我还没接起电话,就估计是元珺妈妈打来的。拿起话筒,果然就是,她妈妈传出语气极其生硬:“元珺在你那里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地回答不在。她妈也没再说什么。不一会儿,元珺的弟弟又打来电话,这次,我只好说出实情。

  逃避不是办法。第二天,我把元珺送回了杭州家,想跟元珺的妈妈好好谈谈,但被赶出了家门。她还把元珺给锁了起来。不过,后来元珺假装陪她妈去买菜,中途偷偷溜了出来找我,可不久又被捉了回去。

  如此这般,被捉了——偷溜出来——再被捉住——再偷溜出来……一个月里,反复了9次。终于,元珺妈妈把元珺轰出了家门。

  我和元珺终又在上海生活在一起,日子过得蛮甜蜜。可惜,因为元珺的妈妈拿了她的户口本,我们没法办结婚手续。元珺来上海之后,我经过跟元珺父母的再三交涉,总算把女儿转学来上海读书。

  我以为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然而,一次外出做生意后回到家,发现屋子空了,元珺和女儿又被她父母给押回了杭州。

  此后,元珺的妈妈便不让我见元珺和女儿了,我每次去都被拒之门外,电话也打不通,后来他们还索性换了号码。和元珺的联系就这么断了,这一断就是整整11年。

  11年后再续前缘,还是得偷偷摸摸

  去年,我在南市文庙附近的一个书市闲逛,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很像元珺,可等我追上去时,那人影已没了。难道她回上海了?我的心里一沉,接着又是一阵狂跳。随后我找遍了文庙附近,都没有找到。

  我并不死心,有事没事就会到文庙附近逛逛,希望能再遇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年3月,终于让我再次遇到了元珺。我们开始就像遇到了陌生人一样,一阵寒暄过后,我把联系方式留给了她。

  一个星期后,她来了电话:“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如果是,那我们出来聊聊。”

  这次见面后,我们又恢复了交往,对彼此依然有很深的感情。只是当我问及女儿时,她却有些闪烁其辞,总说女儿在杭州,不方便见。其实,从她那种躲躲闪闪的言辞中我已经料定,女儿应该是在上海。

  再三追问下,元珺终于承认女儿在上海。我要求见女儿一面,她却劝我不要心急,说女儿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我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女儿对我有点抵触。记得当年帮她转学来上海,那时她才刚上小学,硬是不肯叫我一声爸爸。当时,一个芭比娃娃要1000多元,算是很奢侈的玩具了,我跟女儿说,只要你叫我一声爸爸,就给你买。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元珺做了两个小时的思想工作,女儿依然不肯叫我一声爸爸。

  现在女儿大了,已经读高中了,心里对我的抗拒也许更强烈了吧?然而积蓄了十几年的思女之情还是不可抑制地如洪水般猛涨。后来,元珺给了我一张女儿的大头贴聊作慰藉。可越看照片越是想念,在我再次要求见女儿后,元珺答应带我远远地看一眼。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情景——我就像港台电影里的私家侦探一样,一大早开着车,带着跟朋友借的远焦镜头照相机,偷偷在女儿的学校门口候着。一秒钟、两秒钟……等待的时间每一分都是煎熬。终于,女儿出现了。我远远地端着照相机,偷偷地拍下女儿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拍着拍着,我的鼻子很酸,视线也模糊了。

  现在要和前妻复合,

  除了丈母娘外,女儿也是个大障碍

  我知道在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分离后,在被外公外婆灌输了太多关于我的负面信息后,让女儿短时间内接受我不太可能,不过我并没有放弃对她的关心和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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