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7日中午,久未露面的韩寒来上海书展给好友饶雪漫新书捧场。半长头发,黑发箍,风镜,黑色T恤,军绿七分裤和黑色夹趾拖。又黑又瘦。
对着会场里老早挤满的一群一脸花痴的小姑娘,韩寒腼腆笑笑,又好脾气地配合拍照。
发布会一结束,他就被一帮记者逮进了主办方“万榕”的公交车里,“关牢了,不然他要逃跑的”。
于是,就有了公车绕着书展的世贸商场兜圈子的采访。
网络上的韩寒很彪悍,人前的韩寒却很温柔,说话轻声慢语,问什么答什么,毫无禁忌,聊得很HIGH。最后这个赛车手还手痒当了回公车司机,虽然他有点紧张因为只有C照怕被逮,带着一车记者晃晃悠悠,到最末,又吐露心声:现在很想要一个女儿。
疯狂女粉丝们现在可以去考驾照了
“好不容易抛头露面一次,却顶着一张晒脱皮的脸,我又不喜欢化妆。”在公车座位上的韩寒摸着鼻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几天他们车队在天马山赛车场搞了个赛车培训,来参加的都是想拿赛车执照的,一共有33名学员,他是主教官。
“我肯定是特别好的老师,而且是有真材实干的老师。不像一些老师,混事儿,混口饭吃。因为我不靠这个混饭吃。我在那里三四天,一天只拿一两千块钱,就是一整天地在那里晒着,一圈一圈地教人家,而且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有的时候先是我开,再他们开。再有一些弯道和分开的练习,每个人有问题都会解答。我觉得这就是我的义务。”
这个时候他很得意地讲:“中国以后很多年轻的车手,他们都是我的学生。”
那么参加赛车培训的门槛是什么?“有驾照,会开车,有一定的基础,就你在街上不会起步熄火。如果手动档都不会开那也没有办法。疯狂女粉丝都没有驾照,被挡在门槛之外。哈哈。”
人生的最后一本书会是童话
韩寒也有段时日没有出新作品了。“会有小说吧,也要到年底。”
之前出《光荣日》的时候说要写三部曲。这回问他,他一脸无辜:“哪个三部曲?《光荣日》?可能最多写一个第二本的结局吧。三部曲这个,巴金什么的才写三部曲呢,我早就不写了。我这个人兴趣来得很快,我写《光荣日》的时候挺喜欢的,过一段时间就没兴趣了。”
而新小说,“动过一点笔,但是后来因为喜欢上了打一个新的游戏,所以就放下了。而且最近老是在玩摩托车嘛。我又买了两台摩托车,所以就……”
上个月,他跟着“万榕”去澳洲参加交流活动,被布置的作业是写一篇童话,然后他又无辜地表示,“不知道要写啊,我不用写吧,我是顺带去玩的。”
不过说起童话,他表示很有兴趣,“我觉得童话最好是人生的最后一本书。但是这个一定有一个规划,千万不要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如果是死于意外或者什么的,你就完成不了这个心愿了。其实你不觉得童话是最残酷的吗?童话都挺美好的,然后看完你打开窗,就觉得跟童话里都不一样。”
阳光温柔地划过我的每一寸皮肤
问起郭敬明的新人文学大赛。
韩寒说:“我知道啊,我不会去参加的。”选出来的新人,韩寒说,可以想象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比如说我晒脱皮了。这个就属于,‘阳光温柔地划过我的每一寸皮肤。’”
“其实我觉得这个本身没有什么问题,给年轻人多一些机会嘛。就看你带出来的年轻人是什么样的年轻人。”
那么韩寒怎么从来不“提携新人”?
“我觉得提携不了,他们的天分是明摆在那里,是什么样子的还是什么样的。有时候我们老是觉得自己被埋没了,怀才不遇。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是有很大的才华,永远不会怀才不遇的。有的时候老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的人,其实他们是没有才华的。我觉得我在其他方面做得挺多的,比如赛车培训。”
如果给我一双好的跑鞋……
话题当然少不了奥运。“我一直很喜欢体育。最近一直没有锻炼自己,最近一直好吃懒做。其实我真的可以去跑长跑。”
这会他很入戏地给记者们看他的小腿,下半部分很瘦,肌肉都在上半部分,是很适合长跑的小腿。
“我以前就是长跑运动员,高中的时候,当时我的水平参加市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从来不训练,但只要我参加比赛,区里面的冠军就肯定是我的,而且我穿的是篮球鞋。那个时候爸爸妈妈一个月就给我四五百块钱。我是在外面寄宿的,连吃饭,回家的路费。我攒了好几个月,终于够买一双鞋了,但当时出于幼稚和不懂事而买了一双篮球鞋。因为大家那个时候都穿篮球鞋嘛,而且那个时候也在放《灌篮高手》。后来我参加长跑只能穿那个特别重的篮球鞋。我穿了篮球鞋我还能跑第一,所以我想我只要有一双长跑的鞋子,这么说像伊拉克运动员……只要有一双好的跑鞋,在上海市都会是好的顶尖的长跑运动员。”
“所以我现在看奥运会很有感触。其实我写书真的是误入歧途啊。但这样更好,这样作为一个写书的人心态会更好。如果你是一个好的运动员的话,你写东西的时候,哪怕和别人论战的时候,你肯定会有一个更好的心态。”
只有C照的公车司机
这个赛车手,在记者们的起哄下,终于手痒了,想开公车了。“但是我只有C照……”
司机师傅把车停在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开始指导在驾驶座上的韩寒:档位知道吗?这个是手刹……
没有经验的公车司机就开始晃晃悠悠地转起方向盘了,然后车里是一帮记者的尖叫。最后司机师傅有点得意地说:“和赛车两样的。”
我想要个女儿
开完公车的韩寒意犹未尽,就又开始瞎聊起来。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韩寒:现在很想要一个小孩。一个女孩子。
记者:那你得先结婚啊。
韩寒:我觉得不一定非要结婚啊。
记者:那也是。那为什么要女儿不要儿子啊?
韩寒:我喜欢女儿。如果是男的话,我会用自己的要求老是要求他。如果他做不到我会不高兴。如果他做得比我好很多我也会不高兴。反正我就一直不是很喜欢男孩子。
记者:那你准备怎么养?你自己养,还是让孩子她妈养?
韩寒:我也不知道怎么养,养着再说呗。小孩子不懂事的时候呢,让别人养,等她懂事了以后就马上拿过来自己养。
也不是当玩具,因为我这个人很粗心,小孩子很小的时候让我养肯定会出什么意外的。
记者:你会是一个好爸爸吗?
韩寒:还可以吧,应该还可以。
记者:是你最近的计划吗?
韩寒:这个,其实,早在七年前……哈哈,开玩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