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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006版:城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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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24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千年鸟事
文/本报记者 金梁 图/文明
  凡事加上一个“鸟”字之后,总觉得这么别扭,例如鸟人、鸟事、鸟话、鸟历史……

  中国人与鸟的友谊一直是源远流长的。古时传说中的“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老百姓口头的喜鹊报喜,乌鸦报丧;行政制度上还用鸟的类别来区别官员大小;代代相传下来的养鸟、遛鸟、打鸟、吃鸟的艺术;麻将牌上那个一条;人们口中的“你这个鸟人”……

  原来这些“鸟历史”,还真有点可唠叨一下的。

  〉〉远古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这是一个最早的,与鸟有关的传说。

  有个女孩子叫简狄,外出在玄丘河之滨游玩的时候,捡到了一个玄鸟蛋,一时贪吃,吞了下去。结果回去以后,意外怀孕了,最后生下了一名男孩,叫契,这就是商族的祖先。

  于是,单亲家庭出生的契被称为“无父而生”。《淮南子》云:“契生于卵。”

  “鸟”和“卵”都是男根崇拜之象征,而所谓“玄鸟生商”或“契生于卵”,无非是说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过渡。于是,鸟成了商族的图腾。

  鸟,并不是商部落的专利,很多民族的图腾都与鸟类有关。伏羲氏的后裔少翱氏“以鸟命官”,有凤鸟氏、青鸟氏等24种;满族的图腾为神鹊,传说满族的始祖神,是他母亲吞食了神鹊所衔的朱果而生的;蒙古族则以白色的海青作为自己部落的图腾,至今蒙古舞蹈仍与此种鸟有关;黄夷族也是因崇拜一种鸟而得名,这种鸟就是黄莺……

  

  〉〉近代

  文官的鸟服、清朝官帽的翎

  人们对鸟的崇拜,越是在古代,氛围则越重。在唐代,人们认为“孔雀因雷声而孕”,十只怀孕的孔雀,生下来九只是鸟,一个是人,于是有了“孔雀卵孵化出人”的说法。在云南,有些少数民族至今还认为自己是孔雀的后代,年轻的女子出嫁时,一定要穿上孔雀衣,寓意着一生事事如意,这明显是对孔雀崇拜的影响。

  明清时的官服,很有讲究,其前胸及后背缀有用金线和彩丝绣成的补子,故称补服。通常是文官绣鸟,武官绣兽。公、侯、驸马、伯的衣服上一般绣麒麟和白泽。文官一品是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黄鹂,九品鹌鹑,杂职练雀。第一位的丹顶鹤和末位的练雀,可见当时国鸟的排行情况。

  清朝官员的顶戴花翎,其实就是孔雀的毛,但比人命还要重要,可见鸟在当时的地位。

  

  喜鹊报喜,乌鸦报丧

  “喜鹊报喜,乌鸦报丧”,这一直是老百姓流传最久的一段谚语。喜鹊和乌鸦真能预知未知之事?这谁都说不清楚,或许是千年来人们对这两种动物的某种情怀吧。

  喜鹊报喜。自古以来人们都喜爱喜鹊鸣声的嘹亮和柔和,历来鹊在民间有喜庆的意义,于是听到喜鹊发出一声或连续两三声动听的鸣叫,被人们认为是喜兆。

  乌鸦报丧。有研究说,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乌鸦练就了异常敏锐的嗅觉器官,尤其是对各种腐败尸体产生的尸臭气特别敏感。许多重病缠身,濒临危亡,病情恶化者,机体抵抗细菌的能力及消化功能相当微弱,食物残渣在体内停留的时间就特别长,糖类和脂肪物质就会在体内发酵,蛋白质就会产生腐败。这些物质综合起来,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类似尸臭的气味,并通过人体表皮及各孔腔散发到空气中,嗅觉灵敏的乌鸦在很远之处即可嗅到。

  鸳鸯,是一种可以与喜鹊相媲美的鸟,在它身上赋予了很多美好的愿望。记得在农村老家,依然有老人绣着鸳鸯枕头套和被套,为家里的待嫁女孩准备。

  

  〉〉现代

  养鸟、遛鸟、打鸟和吃鸟

  养鸟和遛鸟是一直被保留下来的一种文化,也可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人们把对鸟类的崇拜重新包装了一下,将它们放入笼内加以细心照顾,将这种行为诠释为爱鸟。于是,养鸟成了中国人的一种爱好,至于鸟儿们乐不乐意待在笼子里,谁都不会管。

  曾听一个在美国的朋友说,美国放《碟中碟3》的时候,专门给中国式的养鸟放了一个特写,他感到很羞愧,因为在美国人眼里,这与爱鸟毫不相关。

  养鸟和遛鸟,在北京的胡同文化中是不可欠缺的一部分,在其他城市也是如此。每天清晨,拎着鸟笼子去公园转悠,逗逗鸟、哼哼歌,去茶馆喝口茶,与老友们聊聊天……杭州人也喜欢养鸟,以竹叶青、画眉、八哥为主,这些鸟全是从野外抓来的,然后卖给养鸟人。

  以前见过一位老人,每天早上起来,在阳台上撒一点米,然后等着野外的鸟过来吃,每天都是如此。这是养鸟的另一种乐趣。

  打鸟和吃鸟,这两门“艺术”差不多是连在一起的。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想象和动手能力,就连飞在高空的鸟,不小心也会钻入了猎人的圈套。枪、网、毒药……每一样对鸟来说都是致命的。

  打鸟,就是为了吃,不论是自己吃,还是卖到餐馆。搞笑的是,一级、二级、一般保护动物,这些细则成了鸟的市场标价。

  

  鸟人,是脏话还是昵称

  鸟语花香,只是写诗时才用到的词语,如今完全变了味道。

  如今流行的“鸟语”,简单的可解释为“脏话”,当然这种解释有点落后。网络中的“鸟语”每天都在赋予新的含义,用之前学过的语文知识来判断,很难分清楚贬义还是褒义。

  “你这个鸟人”、“关我鸟事”……绝大多数都是用来骂人的,但有时候用来形容封神榜中的雷震子、长着翅膀的天使、玩滑翔伞的玩家、爱拍鸟的摄影者……这些“鸟人”又变得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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