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脚尖等棉花糖
棉花糖曾经有好长一阵子销声匿迹,被人们淡忘直至渐渐遗忘,可是有一天当它重新在街头出现,人们看到它的时候表露出的是惊喜。比较多的,应该是在西湖边吧,偶尔看见有小推车放在路边卖着,是那种铁皮的用脚踩的机器,记忆里的这台机器要比现在的高大得多,那个时候需要掂起脚尖才能探头看到里头的棒子一点点变成棉花团,接着是轻柔地慢慢变大,拿在手里就像拿着一朵白云一般。
曾经以为棉花糖应该是中国人的发明吧,后来查了资料才知道棉花糖是在1897年由美国田纳西州纳什维尔市的两名糖果制造商威廉·莫里森和约翰·沃顿发明的,不是中国特产。他们在一次聚会上弄错了原料,把甜菜放进了搅拌机,结果就出来了一团丝状物体。 后来他们直接用白糖放进去,并且加温,就发明了棉花糖。
“现在哪里还能买到棉花糖?”某天30出头的大男人andy小声一问,大伙都乐了,你是自己吃呢还是给你儿子吃啊?当然了他还没儿子,大家想说的其实是你这男人还真是有童趣。这不,西湖边的棉花糖又开始出现了,你看到的不仅仅是孩子们嚷着要吃,更多的棉花糖还是代表着梦幻和甜蜜吧,至少它很美好。
下沙高教园区,校园情结
骑着脚踏车,穿梭于各学校之间,他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典型的一位中年大叔。在下沙的各学校门口,总是聚集着这样的一群人,卖着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其中,让人挂念的就有那“棉花糖”,他——也就是棉花糖的老板了。
它没有气息,像空中漂浮的云朵安静地行走在我们儿时的美好中,虽然我们早已长大,不像以前那么贪吃馋嘴,但是它仍然吸引着我们,不仅仅是那甜甜的味道,更在于它所给我们带来的美好童梦。
一元一个,不贵,也许是杭城最便宜的棉花糖了,但也知道它花不了什么了不起的材料。在一个圆圆的桶中,一根竹棒绕着绕着,随着白糖的倒入,棉花糖越来越大,就这样,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就神奇地登场了!这种玩意倒是挺受女生欢迎的,很俏皮啊!粉色,蓝色,橘色,白色……颜色变多了,不像从前那样只有清一色的白;草莓的,蓝莓的,橙子的……口味也丰富了。据说这位大叔很有名,他的名气可不比什么校花校草差,说起棉花糖三个字,就知道是他了。他的脚踏车一眼就能认出,据这里的学生说,曾经有艺术系的学生专门画了一系列他的作品,主题便是棉花糖。
不过这棉花糖还并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因为大叔喜欢“打游击”,经常是这个校区出现下,又去别的校区了,所以拿这里学生的话说,就是“可遇不可求”。说起来,这棉花糖吃起来也要一定技巧吧,就拿我来说,总是把棉花粘到脸上,最后吃得满脸都是糖水,黏糊糊的,擦也擦不干净。不过,管他呢。但说白了,棉花糖不过就是白糖的味道,但我们总爱把它美化,因为它的意义不同,它是我们童年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西湖音乐喷泉旁,情侣肉麻版
六公园附近,贴着西湖的湖边,有一间小杂货铺,老板在那卖了好多年的棉花糖了,他那的棉花糖最有名,因为经常有人来问路,而他总是会说一句:“买个棉花糖吧,吃完棉花糖你就走到了!”于是乎,这里的棉花糖被赋予了更丰富的意味,绵绵的来一根,即使你是急匆匆地赶路也觉得心情顿时好起来,轻盈而乐趣很多。
据说西湖音乐喷泉旁的棉花糖最好卖,那里的棉花糖都放在木屋子里出售,工作人员虽然清一色地穿着白大褂子,但是你还是可以轻易找出那个卖棉花糖的阿姨来,40来岁胖胖的,就在离音乐喷泉最近的那间屋子里。去的那天正好下雨,阿姨说她不卖了,她说平时每天都要卖出好几十个,节假日那就更不用说了,在她那买得最多的是情侣,“现在的小年轻很喜欢吃棉花糖,哈哈,其实我自己也蛮喜欢的。很甜蜜类!”当然这里棉花糖是最贵的,要5元一个。
小九姑娘说起棉花糖就更有体会了,她说自己男朋友就在那地方给她买过棉花糖,“棉花糖,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那是爸爸妈妈带我去公园的时候给我买的。白得像云彩的棉花糖魔术般地轻轻缠绕在木棍上,仿佛举起了一朵云。甜甜的,想咬却感觉怎么也咬不住。往往吃后会粘到脸上,妈妈会轻轻地给我擦。最近跟他去西湖玩,看见了棉花糖,他问我要不要,他总说我很谗。隔了那么多年我拿着棉花糖却还是无从下口,我吃东西一向很邋遢,总是弄到嘴边,他看着我笑,说没见过吃东西这么邋遢的人。我也笑着告诉他我就是这样的。”
吴山广场,人山人海里的温情
吴山广场一带是棉花糖的集中点,河坊街上有好几家这样的店铺,价格也基本在3元到5元,当然也有人推着车子随处卖的。貌似喜欢吃棉花糖的姑娘还真是多,玲姑娘又是一位,她说吴山广场的棉花糖一般想吃都能买到,“一团团像白棉花一样的球球,拿在手上,伸长舌头舔一下,就化成了甜甜的糖水,那感觉真是奇妙。”这也许就是棉花糖经久不衰的原因吧。
对于棉花糖的甜美回忆,在不经意间被勾起。吴山广场只要天气好总是人山人海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不经意间抬头,被路边一个熟悉的场景吸引。一群老老少少围在一个铁筒前,里面传出了一阵阵轮子滚动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爷爷抱着小孙女,心满意足地举着一团棉花挤出人群。小女孩迫不及待地把白色的比她的头还要大的棉花球往嘴里塞,整个小脸蛋全都埋进了这松软的棉花糖里,把爷爷逗得直乐呵。
看着这对幸福的祖孙,我也忍不住挤进人群:“老板,我要一个棉花糖。”老板40来岁,还长着一脸胡子,应答着,头也顾不得抬。心想着要是他吃棉花糖那胡子可就惨了。他戴着白袖套,动作娴熟地一边往铁筒中央加糖,一边用木棒卷起那些被磨成细丝的白砂糖,不一会儿,一个扎实而轻柔的棉花糖就这样完成了。身边的孩子们还在翘首以待,才发现踮起脚尖等棉花糖的时光早已经远去。
“姑娘,你的棉花糖。”老板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这里的棉花糖只收3元,比西湖边的还要大些。顺手接过雪白的棉花糖,风一吹过就粘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