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绮贞出道已经许多年了,陈绮贞红了没两年。
她红得很应当,因为她的音乐不错;她红得很奇怪,她的歌曲并没有街知巷熟;但她红得很真实,在上海大舞台的首次演唱会,3月21晚那场门票告磬,3月20日加场又大热。不得不说是票房的奇迹——仅仅卖得好不算奇迹,几乎零宣传的情况下还卖得这么好,才能真正称为奇迹。
在她来上海开唱前,记者通过电子邮件访问了陈绮贞。
访问的回答比原定时间迟到了一周,因为陈绮贞突然去新加坡了,所以这个采访刊登的时间比预期要晚。回复的邮件是在陈绮贞从新加坡回台湾后发到记者邮箱的。文艺腔调、还是那样淡如其歌的语言,不过,删除了关于新唱片涉嫌《太阳》抄袭一事与诸如“许多人觉得你的歌曲千篇一律”这样微敏感问题。
不要忘了,现在的陈绮贞有着专业的经纪团队、唱片公司,他们为她的小众音乐做着大众性推广与偶像化的把关。
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记者:上海的演唱会加场,自己在商业上这么成功,有没有预想过?
陈绮贞:一开始很讶异因为从来没去过上海做宣传或办个人演唱会。真的很开心这次得到大家以行动表达支持。也让我能更专心准备演出, 呈现更好表演给大陆的朋友。
记者:从你的角度看,为什么现在那么多的人喜欢你?
陈绮贞:没特别想过耶,一直以来我只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做好的音乐。
记者:你的这些歌曲都是在怎样的状态下写出的?
陈绮贞:不一定。有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清晨或夜晚的时候;有坐车的时候;有看完一本书的时候。
记者:你为莫文蔚、林嘉欣、郑秀文、刘若英、杨千 甚至翁倩玉都创作过歌曲,为他人写歌时你是怎样的状态?
陈绮贞:很少帮别人写歌,自然而然浮现出的旋律。
在衣柜里录音
记者:旅行如今占据你生活的多少部分?它对你来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陈绮贞:去年底一个人去欧洲,生了一场重病回来后,就开始准备新专辑和构思演唱会,还没再次出发去旅行。对我来说,旅行永远会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这些事都会成为生活中的养分。
记者:你对爱情的理解是否时刻在变化着?现阶段对爱情是怎样理解的?
陈绮贞:爱情有许多种。如果你一直把你很喜欢的玩偶紧紧抱在怀里,它的毛很快就会掉、或是变形了,你很爱它,但是你会很怀念没有掉毛时候的它,有些人就是要放得远远,欣赏他的样子。
记者:你的个性中最可爱的一面是什么?最让人烦恼的一面又是什么?
陈绮贞:没特别想过,可爱?烦恼?我的性格里也许是有一种冲动,常常想到什么就要去做,所以我们在除了录音室之外的很多地方录过音:台北车站大厅,淡水一间叫动物园的咖啡厅,这次新专辑是在自己家衣柜录的。这种冲动虽然旁人一开始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结果都很好,连国外的混音师都觉得我们录得很好,大家都很满意。
记者:你是独立音乐人但同时是个明星,这很矛盾,你如何处理两者关系?
陈绮贞:我并没有特别界定自己是独立音乐人或是明星 ,很有趣的是我刚出道时有人说我是独立音乐人,但出道前就认识我的人会觉得我突然变明星了,重点是我一直在做同样的事。
很少人对我私生活感兴趣
记者:你介意私人生活被曝光么?
陈绮贞:奇怪的是很少人对我的私生活有兴趣啊。
记者:结婚的话会告诉歌迷吗?
陈绮贞:暂时还没想那么多。
记者:童年与少女时代最值得回忆的分别是什么?现在最骄傲最宝贵的又是什么?
陈绮贞:小时候印像最深的就是跑遍能够去的每一场摇滚演唱会, 现在很珍惜身边的人,每晚睡前我一定会打电话和妈妈说晚安,因为我知道她会因为这样而安心,所以我就会这么做,这是我珍惜她的方式。
【速描陈绮贞】
从“少女标本”到“陈老师”
陈绮贞初出道是与徐怀钰吴佩慈李心洁一道作为滚石“少女标本”打包出发的。在那样强扭小瓜的情况下,她很自然没有红,那时大红的是活泼主流的徐怀钰。
陈绮贞这些年来突然走红,其实是文艺青年势力渐大的结果。
她一直走着自己小清新的路,唱着不妥协的歌,被文艺青年默默喜欢着。随着文艺青年群体增大,随着文艺青年购买能力变大,随着文艺青年成为媒体话语权的掌握者,她慢火炖汤一样的,显示出了自己的力量。
现在的陈绮贞,是市场上唱片卖得很好的一位歌手,因为——现在的市场,卖过一万张已经可以庆功,而她的歌迷,文艺青年们多数不买盗版。
陈绮贞走红,打开了自然卷、苏打绿们大行其道的时代。小众成为大众,不是没有可能,王家卫的电影,几米的漫画,都有这样星火燎原的过程。
但是如同真正懂得王家卫与几米的人并不能和他们的盛名划等号一样,陈绮贞再“红”,听她歌曲的老百姓,也不会真有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