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坏死,文艺泛滥,这是怎么回事?09年最热门的歌手、歌曲、演唱会……竟都是过去被批注“小众”标签的文艺范儿!苏打绿火成了五月天,陈绮贞红成了蔡依林,那么5月29日要来杭州,6月28日就要在上海大舞台开个唱的王若琳呢?个人觉得,她跟小天后孙燕姿有点神似,一样独立、个性、有观点。不过,她长得……倒是又有点像郑秀文呢。
我是愤青
王若琳把长腿斜搁在酒店的沙发上坐着,像一个美人鱼那样。“这样舒服吗?也太装文艺范儿了吧。”这是记者第一眼见到这个清汤挂面小女子的第一感触。
很快就进入文艺化的访谈氛围,记者问她:“听歌的人对你有诸多想象,而你理解的自己是怎样的?”她首当其冲甩出一句:“我就是一个愤青。”眼神里放出不容质疑的坚定。
歌坛需要愤青!罗大佑的音符敲着一代人的心弦,郑智化的歌曲批判了我们容身的都市……然而现在的歌坛除了旋律还是旋律——陶喆早年在歌里也曾愤青过,后期就甜蜜起来;另一位长期玩吉他的美式天王王力宏,他的愤青举动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有道是——各个时代有各个时代的哀愁,各个时代有各个时代的愤怒。这个时代自诩愤青的王若琳对世界的愤怒是:“我不喜欢政治斗争,战争……有时候看电视上吵来吵去,网络上偏激的言论,人们之间有很多的仇恨,这一切让人疲倦。”
王若琳,以及王若琳背后这样的一群人,他们的愤怒就是没有太多愤怒的理由,他们的痛苦就是不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么。
王若琳还在愤怒——她愤怒于她的棱角,被唱片公司的商业包装抹杀了,通过唱片看到的那个自己,不是自己认得的自己。只怪第一张唱片时期的文案给大家固有印象,“华语音乐的诺拉·琼斯”的大名似一双美丽的红舞鞋,穿上去跳舞便捷是便捷,当初不曾想到的是,红舞鞋穿上就脱不下来。“我做的音乐其实不是爵士,应该是摇滚加民谣。”她说。
曾骂粗口
王若琳突然爆自己的料,说自己其实也曾公开骂粗口。在youtube上她有一个私人帐号,只有极少数歌迷知道,她会在那里发表一些没有被公司选中、不能发表,但她自己喜欢的创作歌。有一次,她在上面留言时爆了粗。她是英文环境里成长的女孩,她的思路里,一些英语俚语里的粗话并不是侮辱什么人,只是一种语言习惯,这样的解释当然是她个人化的理论,很快就有歌迷投诉到了唱片公司,严谨的SONY公司方面勒令身为旗下歌手的她封锁了该帐号,以维护她在商业市场上最安全的形象。
“他们(唱片公司)太保守……”王若琳说着这一切,身边SONY的工作人员安静地听着。
记者说王若琳长得有点似郑秀文,她便貌似尴尬地笑,“没什么感觉,还好吧……”而当记者告诉她张亚东曾经这样评价——“王若琳是王菲之后华语音乐世界的又一个天才。”王若琳的脸上不自觉浮现笑意,“如果要证明自己的话,我现在拿出来的作品不是最好的。”
整个采访就在这种她对公司和商业环境的控诉中,在她对一个和她目前的公众形象逆行的自我的塑造中,文艺地进行着。
出道故事
有关王若琳出道的事,媒体已经说得很多了,但都是落于简单的一句“父亲是著名音乐人王治平,她从小在音乐环境里长大,在父亲熏陶下做了创作歌手……”记者复述完这句话,王若琳竟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好象概括了我的一生。”她说。
听当事人娓娓道来,出道的故事仔细来说是这样:王若琳从小听歌爱歌,但都是自己默默喜欢,并不太与父亲分享。父亲有天给了她一个MD,她尝试把自己想到的旋律录下来,但也没有拿给父亲听。是父亲有天无意听到,她看到父亲脸上出现“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她得到了父亲的表扬,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到底是高兴的,“生平第一次因为音乐得到肯定。”而且来自于身为音乐人的苛刻的父亲,王若琳更是欣喜。
然后就是父亲的事了,王治平拿着女儿的作品给身边朋友,音乐公司,不久,王若琳回到台湾签了公司做歌手。
“然后,我,现在,坐在你的面前了。”王若琳说,她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曲折,也没有为音乐的梦想付出过许多,血泪史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是天方夜谭。
“不久我就要回校园去读书了。”王若琳年纪仍不大,未来还有许多可能,她说,“可能的话,就不要回华语乐坛了。”
小小秘密
几乎是快要采访结束的时候,记者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错怪了王若琳!
因为——王若琳之所以像美人鱼那样长期斜搁长腿坐在沙发上接受采访,并不是为了装文艺范儿,而是——记者看见她在快结束采访的时候把腿放了下来,一只丝袜居然破了巴掌那么大一个洞。恍然大悟,她是为了遮丑才扮美人鱼的!只见一只脚趾正不由分说地冲出破掉的丝袜来。
她所说的被压抑的“真的自我”,其实就似那只脚趾吧,被掩饰被覆盖,还是要找到机会来抗逆。
这个歌坛太多歌手都爱说一句“其实我是玩摇滚的。你们看到的不是真的我。”真真假假,浑水摸鱼,许多的假象和误会。近的就像刚才这个美人鱼的坐姿,远的就像谢霆锋王杰王若琳们长期对公司的,在公司控制范围内的控诉。
这种大放厥词其实也是歌手商业形象的一部分,契合当下买唱片的年轻人的心理。
叛逆——正是这个时代的商业偶像,最商业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