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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004版: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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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女老板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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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13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女老板才是可怜人
  中国的古典小说里,情圣书生但凡出场,无不冠着个老实二字,从许仙到《儿女英雄传》里的安公子,都是这样的。但这些老实书生,在情场的首尾,可一点都不老实,无一不是左拥右抱,得了白蛇,还想着青蛇,倚了红,还想偎翠。

  水晶叙述的这个经历,本质大抵不过如此。这男人与她缠缠绵绵,难道就不曾与前任爱人地老天荒?或者该女老板曾经结婚过,但和他在一起时,至少是一心一意的吧?又以及,肯在30多岁怀孕生子,这份用情,当是专的。所以前任兴师问罪道:“某某已经结婚,有老婆孩子。”这一点并不夸张。

  遭此当头棒喝,水晶非常委屈地说,他和她的事,真的说不清楚。

  男女之间,没有说不清楚的。想说清楚,就能说清楚。不想说清楚,就永远扯皮。

  水晶含含糊糊地说:“因为孩子,他们本来打算将就着过下去,但老板的脾气太坏、太固执,连弟弟妹妹都不管,所以也就过不下去了……”这些与其说是找前任爱情关系的毛病,不若是推卸自己在这件事中的责任。仿佛是一个孩子打碎了一个花瓶,马上会自我安慰说:“它本来就有裂缝,它本来位置就摆得不好,它本来就快掉下来了……”

  但没有用的。是她首先向小林的表白,谱出恋曲的新歌。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而她也一再地在回避将这件事寻根问底,而是躲藏在小林单一的描述里。从罗生门的角度来看,每个人的叙述,都是会最大程度地美化粉饰自己的。

  水晶自己也承认,老板平时是个很和气的女人——这和小林所描述的恶形恶状,又自相矛盾。

  从旁观者来看,无非是这么一个爱情故事:少年的小林,爱上了风华正茂、能力超群的女强人,彼时伊人娇艳未谢,又兼事业有成,当然魅力无二,他乃不顾一切,8岁的差距也不在话下。一晃岁月流逝,红颜渐老,爱情的保鲜期也过了,又值年轻女子表白献情,有什么能抵抗得了新鲜的诱惑,有什么能抵御得了青春光辉……于是,她曾经结婚过是错,她大8岁是错,她强悍能干是错,她死缠烂打是错,当他不爱她时,她连呼吸都是错。即使,她正在大洋的彼岸,生下他的骨肉,所谓要跑到国外去生孩子,无非是为了孩子的将来,搞一张绿卡吧——一个女人这样万里漂泊——他还是义无返顾地投奔了新生活。这样有决断的男人,将心比心,要来何用?你就保证你一辈子不会人老珠黄?

  如果叫水妖说,必定是豪气干云地一挥手:“由得这对狗男女去吧,放他们一条生路,看他们能否白头偕老!”但事中人,却难以做到。《青蛇》中,小青劝姐姐:我们走吧,我们回去,我们回去过我们宁静的修行岁月。白蛇声嘶力竭、满脸满眼是汗是泪:我做不到!!!——我怀了他的孩子!

  水晶的故事中始终没有正面出场的女人如此让人哀悯,将最末的青春、毕生的智慧、决断、柔情和生育孩子的机会,都给了这样一个不堪相托的男人,鸡飞蛋打之后,你如何让她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有自己。说来轻松,须知此事,行来极难。她当然是要挣扎到底,绝不放弃,不到最后一颗稻草灰飞烟灭,也不肯死心,无它:她全盘身家都押在其上了。

  所以,水晶真的犯不着在这段爱情里纠缠了,和一个刚生完孩子的老女人抢爱情,即使他们没有婚姻手续,也未免让人不齿。简单地说,若干年后,一个孩子睁着澄澈的双眼,凝视着你问“这位阿姨,当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就是你拐走了我的父亲?”

  如何面对?

  (以上言论仅代表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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