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等王朔的新书《我的千岁寒》,他的最后一本纸媒书。出版时间从原来的3月中旬推迟到4月1日,原因是一起首发的韩寒新书《坛》印刷滞后,首发式将于3月31日在上海举行,到时候很可能邀请徐静蕾过来。
这几天,王朔的新闻又很凶猛。很多人说,王朔疯了。在凤凰卫视录制《锵锵三人行》时私下谈话说杨澜老公吴征是个骗子,而这个私下谈话被北京某报记者曝光后,他怒斥记者无良,并拒绝接受采访;在某网站聊天时说自己曾吸过毒,做过很多坏事;带母亲一起参加央视《心理访谈》节目,向心理医生寻求帮助,并在节目中数次落泪。
而对于这本新书,他说只有上了年纪有了许多经历才能读懂,断言80后是没法读懂的。
这更让人心生好奇。
在我印象中,王朔并不是不讲理之人,有时候甚至相当热情。比如上次做专访后寄样报给他,他会认真读完并发短信做评价。会不怕麻烦地发他家猫咪“八不”照片并回复邮件。而这一次,当我询问是否可以先读读新小说的电子版时,他马上回复说可以,于是电子版随即到了我的邮箱。
电子版里,有字数近五万的小说《我的千岁寒》,取材于《六祖坛经》,是在今年1月底完成的第三版,写的是慧能悟道的传奇。小说一共分为72个部分。语言风格和之前的作品太不同了,极其简洁,但又晦涩,看一段可以叫你想半天,只是北京味道依然很浓,比如:
我还就去了。我要不去只怕我那朋友第一个急死。这个刺史这么能闹,再不走也混不成了。法海这个小子也在我身后摇头晃脑,跟谁递眼神呢?
——你扇起的风都把我吹感冒了!我走上步辇,一举刚可好看到众人头囱,黑黑白白一坛围棋子儿。
——你那个转世可把人家白娘子害死了。我回头指骂。云子儿被沏了一罐水,游游晃晃载着步辇一势向下冲去——最远一粒子儿已被冲到山道尽趁头儿。
王朔说,《我的千岁寒》“让汉语有了时态,全是灵性的文字,要说美文这叫美文,全是文字的菁华。这可是给高级知识分子看的。”里面的很多段落,主人公的行事风格及对待他人的方式,太像他自己,也许他写的本来就是自己的前世今生。
一万多字的北京话版《金刚经》和近六千字的《唯物论史纲》都比较难读。《唯物论史纲》是王朔为女儿考大学推荐的哲学提纲。还有《宫里的日子》,是专为徐静蕾拍电影写的武则天的故事。
艰难地读了一部分,发短信给王朔讲了一些阅读小感想,说难读,难懂,他不说话,只是发了几个笑脸回复。在自序《我是谁》中,他零零散散讲了很多事情,思维非常跳跃,这些,就是他对自己对生命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