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利店里,有一样东西对很多熟客来说感情深厚,那就是方便的罐头食品。“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膜都会过期……”从《重庆森林》里金城武的凤梨罐头开始,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罐头的存在。那样便捷地打开,吃掉,再扔掉。《重庆森林》被认为是前一代小资的必备读本,而在那之后罐头也成了小资生活里不断出现的一样东西。有人喜欢吃,有人不喜欢也吃,于是生活就像罐头一样继续。但其实偶尔吃个小小的罐头也许会是生活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惊喜。
一个星期的8个鱼罐头
我说沙丁鱼罐头有什么好吃的,可是有人却天天离不开。Seven说其实沙丁鱼罐头并不是他的最爱,可是他连续一个星期吃了8个鱼罐头。说他是小白领也算不上,倒是有着不错的收入,干着没日没夜的程序员的活。一个星期7天都可以关在一个房间里不出来。
去他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外卖是经常出现在办公桌上的物品之一,罐头也是。他拿出桌子底下的纸板箱,一大堆的空罐头,这些个罐头无外乎就是午餐肉、沙丁鱼,偶尔还能看见个八宝粥。seven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一个星期都要上班,加班,这样的工作狂也不奇怪没时间吃饭,他也有个容易理解的QQ名字,就叫罐头。
关于生活他有一段论调,他说生活似乎就是为了一个个的罐头而进行的。为了生活,我们只得在生产线前不停重复着一个动作:为制造罐头而忙碌。为了生活,我们只得开始靠出卖自己的和别人的罐头而忙碌。而这些其实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罐头。当我们得到了小的罐头时,又要为了更大的罐头继续着忙碌;当我们的罐头旧了,就又开始为一个新的罐头而忙碌;当我们的罐头空了,只得为下一个罐头而忙碌。我们近乎疯狂地收藏着罐头,只是为了看着罐头感受着心中塌实的感觉。
我们其实就是罐头生产中的玩物,最终也要成为一个罐头。而生活就是一个罐头。
忙的日子就是吃罐头的日子
罐头啊?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小松讲起来还是挺怀念的,现在吃的大多是朋友国外带回来的罐头,至于午餐肉什么的他说都是小时候的记忆了。
他说十年前看到美食书上有这样一句话:“忙的日子就是吃罐头的日子”,上半年他被派到陌生的杭州学习,吃了不少的罐头。
“以前受父亲的影响,我很爱吃罐头。他经常讲起刚参加工作时,物质条件艰苦,每到周末就买虎皮鸡蛋、猪、牛肉、兔肉等类型的罐头,带给工友们一起改善伙食。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当年一起吃罐头的单身汉,都已经为人父母,小小罐头,也承载了一段悠长的友情。”
随着岁月流逝,罐头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当初的玻璃瓶子,变成了金属罐、易拉罐,开启方便,品种更多。“小时候,我吃的多是油炸鱼类的,像什么鲮鱼、凤尾鱼,现在,即使是鱼类,也增加了油浸金枪鱼等等”。
小松每到休息的时候,就坐车到市区的便利店,采购八宝粥、“五谷道场”泡面、罐头,带回宿舍储存在干燥的柜子里。他说,这次终于尝到了网上推荐的那种最好的上海“梅林”午餐肉罐头,椭圆形外壳那种,还有它出产的“茄汁黄豆”罐头。其他的传统类型的“红烧猪肉(排骨)”自然也不在话下。那种茄汁黄豆,把外包装纸撕掉后,金属外壳上面可见一道道的波纹,打开它,一手持调羹,一手持罐子,颇有点在野战中进食的味道。就像在俄罗斯反映阿富汗战争的电影《第九连》里那样,新年之夜,他们打开的罐头的包装就是这样的。
条件艰苦、工作繁忙,吃罐头的日子,就这样度过。
罐头情结,只因为它是铁皮
有美女爱吃水果,可是嫌那太麻烦,去了皮还要切成小块的,于是有人就每个星期买许多的水果罐头放在冰箱里。每天一个罐头,掀开盖子,用勺子吃着,看起来比大口嚼水果文雅多了,可是有一天她发现,她一个月集满了20多个罐头。
这个叫做yuna的女孩子开始把这些铁皮罐子剪开去掉标签,一个一个标上号码收藏起来,到有一天,她发现她的屋子里满是铁皮罐头,用铁皮罐头插花,用铁皮罐头做笔筒,收杂物,或者当摆设。
朋友们都觉得这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最爱的就是什么包装都没有的原始铁皮罐头,从吃橘子罐头到爱上了所有铁皮制成的东西。”到后来,你可以想象她多有创意,开始在罐头上画自己喜欢的图案,有粉色系列,有五彩系列,一切就变成了艺术品。
因为铁皮她爱上了罐头,出门旅行、出差,或者有时候上班,也会去便利店买些回来备着。就这样,一下子她成了朋友圈子里爱收藏铁皮罐头的奇怪女人。
最后因为搬家,她把所有的空罐头都扔了,细数下也有一百来只呢。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只说那个时候神经搭牢,不晓得怎么就爱上了铁皮的罐头,现在想来也挺怀念,因为心里总想着。